明人宋懋登曾云;“吾妻经,妾史,奴比,然侍我于枕席者文赋,外宅儿也。”他已经书为妻,以史书为妾,以小说为奴,以文赋为情人,宋君可谓十足的“书淫”!有典可鉴,难怪今人会大呼“书与老婆概不外借”!
借书者,爱书者也。但所爱侧重点不同。《黄生借书说》中黄生爱书的内容,精华,亦爱惜书本身,难得借者也借得不亦乐乎。今日些许众生爱书如痴如醉,但爱其里子不爱面子。在一番神游书海后,将遍体鳞伤的书归还主人。主人呢,摩挲着书本,心痛不已,唏嘘不止,何时才能抚平伤痛?大约书被损坏与老婆被打是同样心境的。因此“书与老婆概不外借”是无可奈何的呐喊,是为了保护所爱而不得不充当吝啬之徒的无力抵抗!万望见谅!
鲁迅先生对前来借书者一律采用赠送法,即再买一套赠之。让借书者角色转换为主人,悟一悟心境不一,叹一叹借也难来不借也难的两难心理。我借书爱看对象,一来给自己留条后路,“借者”角色轮流转,二来看对方是否具有怜书惜书的情操,三来看对方是否具有温柔细腻的品德,条件开下去大约跟找对象差不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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